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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潮泛滥,有情人终成冤家

作者:阿弥陀佛 文章来源:佛光文化网 点击次数:2337 次   更新时间:2019/9/3 文章录入:珍珠鸟

 

 

……………………………………本故事情节纯属虚构………………………………

红潮泛滥,有情人终成冤家

  

恩格斯定义: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我们中华民族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律条下已经不道德了数千年。曾几何时,红色风暴席卷天下,爱情缺席,被作为小资产阶级情调批判,被红色光环取而代之,被社会潜规则玷而污之,人枉为人,已经感受不到爱情的纯真、激情、幸福与高尚。按照恩格斯的择偶观,我们所遭遇的“红潮”时代是一个最不道德的年代!  

——导语  

   

时值8月下旬,素有火炉之称的武汉市仍然热浪翻滚,酷暑不退。为了招待过路武汉的一位老同学,我把曾经对我痛下杀手的甄一珠同学也请到了。三十多年来,同学们都在帮我抚平伤痛,我请甄一珠同学赴宴,是不愿让同学之间曾经的遗憾受到继发感染,我的出发点是善意的,我的为人是宽容的。甄一珠同学为人性格直率,不顾我的感受,反复提及捕风捉影棒打鸳鸯、离间同学情谊、让我刻骨铭心不敢有忘的舒婉君,不惜戳痛我心头的那块无法痊愈的伤疤,这是我始料不及的。好在席间并没有同学跟车响应,我还能保持镇静。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知道,尽管甄一珠受人之托做了大媒,帮人打了一个圆场,不惜捕风捉影,拆散了我与邓维真同学之间的一段情缘。但我也知道这终究是我曾经的恋人自己的选择,对她自己的选择我表示尊重,不想过多地迁怒于他人。我是她“最亲的人”,这是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她当然也是我最亲的人,我永远不会伤害她。只怪当时信息沟通没有现在方便,“捕风捉影”得不到及时澄清,加上个人的政治前途也捏在单位大佬们的手上,在红朝,失去了政治生命,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事出有因,我愿意把痛苦留给自己,永远都不想去伤害她和她的亲人与朋友,也不想去骚扰她的个人生活,没有了这层关系,她就是我最亲的妹妹,她永远是我“最亲”的人!我愿意为了她承受应该由我承受的一切,这一点她心里早就明白。她结婚以后,我也囫囵吞枣地结了一个婚,这其实是在帮她排忧减负,让她放心的去过自己的生活。我怕她不知道,曾经跑到她工作的卫生院,想把我要结婚这件事告诉她,见到她对我还是一往情深的样子,我又没有了那份勇气。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已经离婚(后来又复了婚),我无法面对眼前各奔东西的事实。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但在世俗打造的那副关系网面前十分脆弱。尽管我已经失去了爱和被爱的权利,但我心里始终装着她;我也坚信对方不忘初心,不会忘记我的存在。因为经过时间的积淀,“捕风捉影”不是事实,只是捕风捉影促成的后果已经无法挽回,我们必须拿出勇气来清醒面对,为对方祝福,把曾经的过去深藏在心底!

甄一珠这一次告诉我,不要去责怪柳明英和舒婉君,邓维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的坏话,“捕风捉影”不是你们之间关系破裂的根本原因。言外之意,是因为我俩的政治条件不相般配。“捕风捉影”不过是情感强拆的手段,我也相信背后另有原因。就红色底气即所谓政治面貌而言,他们把我看扁了,文志南是个有思想的人、至少是个思想敏感的人,为人处世不入流俗,不懂得虚伪的实用价值,不会违心地去做那种“要求进步”的事,被人看扁了就看扁了,怎么打气,都确确实实地鼓胀不起来。没有政治背景就没有政治前途,没有政治前途就没有保护家庭平安的基本能力。这也难怪,在文革期间,为求一世平安,建立家庭的第一考量是谋求红色保险箱。当时我们都还年轻,不谙世事,很容易接受这方面的蛊惑,或者叫红色诱惑。邓维真大学毕业后,到县教育局问过文志南的情况,特别问到“谈了朋友没有”。教育局人事股雷股长说:这事我还真不清楚。于是问了其他同志,有人回应说:听说跟一个学生好上了吧。这话分明属于子虚乌有,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据说那女孩扭头就走人了。根据后来雷股长的描述,那人应该就是邓维真,邓维真和我一样,看问题往往带有一点“急性子”脾气,听风就是雨。甄一珠说:我问过邓维真,你和文志南还有没有希望?她说“没有希望了”。所以,我才做了这个介绍。甄一珠把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为舒婉君开脱,心情可以理解,但与事实不符。听话听音,锣鼓听声,难道甄一珠真的就听不出“没有希望了”这样的语气反映出来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沮丧情绪,与所谓的“跟学生好上了”有关,应该与所谓的“政治条件不相般配”没有瓜葛!我们的来往信件确实被学生截流,背地里在他们的“朋友圈”互相“转发”,社会上可能有了些“风声雨点”“闲言碎语”,但我个人竟然一无所知。确实有一位女学生在我面前多次向我表达过“我有话要对你说”,但又从来没有说清楚。我当时认为学生要说的话,无非就是女同学之间叽叽呱呱的一些生活琐事,我只重视高考备考问题,对他们之间的生活琐事没有多加留意,也就没有去追问。直到四十余年后他们搞同学会,他们才正式向我赔礼道歉,与私拆信件有关的问题才水落石出!我对他们说,我比你们年龄大了十多岁,那不等于害了你们,真是想都不敢朝这方面想。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在有点“急性子”的邓维真面前,我冤,四十年都过去了,我到哪里去申这个冤?没有老师不热爱自己学生的,我在万般无奈中还受到我的学生的这般爱戴,听到这话,心生感激,五味杂存,觉得这些小不点想问题似乎比他们的老师更成熟。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事其实也说不清楚,只恨我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为什么那么执着,为什么现在还不悔悟,为什么一生一世心里只装着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是否就是“纯真”二字在作怪,可恨人不知,只有天知道!  

为我们之间“捕风捉影”的误会,我去米积台中学找过甄一珠,向她说明情况,转告我对邓维真是忠诚的,我的态度是明确的,不然就不会长途跋涉,到处求人说情。甄一珠认为她说不上话,要我去找舒婉君,也在情理之中。我说我到公社找过她了,没有找着,听说是下乡住队去了。是甄一珠告诉我舒婉君住队的地方就在米积台附近,是她指明道路后,我才找过去的。舒婉君是某红人的姐姐,她自然心里有数,但口头上还是答应了。舒婉君当时处于哺乳期,蹲点也就是走一个过场,早出晚归。当晚她把邓维真叫到她的宿舍里,让我们两人当面把话说清楚。邓维真不发一言,当着我和舒婉君的面把舒婉君的孩子的小屁股使劲捏了一把,都把孩子捏哭了,把屁股捏青了。我当时只觉得她是做外科医生的,好狠心,手这么重。好多内幕我并不清楚,不知道她是在出气,心里有气往孩子身上出。她分明有难言之隐。她如果真要说出一句心里话,她入党、做官和上大学的美梦就无疑要泡汤了。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你不得不依附权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是我当时很单纯,没有去想这么多,对可能出现的红色利诱、红色干预也估计不足。

甄一珠、舒婉君、邓维真同属于松滋县八宝潭地方的人,又都是沙道观中学的同学,同期参加工作,三个人的关系一直走动很密切。我和邓维真还一起到甄一珠家里去拜过年。但我没有去过舒婉君的家。我告诉邓维真,甄一珠那副假小子模样,我对她的印象一直很疙瘩。但我对舒婉君没有坏印象。邓维真说,她对舒婉君也有好印象,每次到她家里去做客,非常讨厌她那个弟弟。我说,讨厌别人干什么?她回答我说:像个“小神子”。“小神子”的意思是鬼鬼祟祟、尽出阴招、损招、不规矩、搞恶作剧。当时我觉得蛮好笑,邓维真还会用这种土话骂人,依旧不以为然,没有细问究竟。我有一种自信,认为没有人能够在邓维真面前挑战我。这种自信或许是对邓维真自尊心的一种伤害。

小时候,邓维真的父亲身患重疾,还有两个弟弟特娃和末娃。她妈妈很少有时间来照顾她,打扮她。邓维真是一个朴实无华、很不讲究修饰的人,这也是她让我看重的地方。她也认为自己的颜值并不十分出众,但聪明过人,智商可力压群芳。邓维真很自负,她跟我说:我的小名叫“伟珍”,“伟大”的“伟”,说完头往右肩上一歪,很矜持的样子。这是一种很天真的表演,在我眼里,她仍旧和中学时代一样,是一个很有抱负又充满自信的天真可爱的“小朋友”。由于舒婉君传递柳明英的话说周志芬怎么样怎么样,意思是比她漂亮、温存,是最讨男人欢心的那种女人。后来知情人士柳筑家同学也这样说。邓维真曾说,两个人哪有不吵嘴的,就算是搞成了,以后一吵嘴你就会想她的,我们搞不好了的。我和某芬接触仅仅只是同学间的正常交往,并没有说出什么过头的话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对不住她,怕今后在生活中总出现那位的影子,这才是她坚持要和我闹别扭的深层原因。她无非是要考验我的忠诚,我一直都在努力交一份让她满意的答卷,我为此毅然决然地做出了重大的情感牺牲,这个疙瘩是可以解开的,但存在那个“难言之隐”要解开就难了,这才是情感危机的关键所在。我知道她很单纯,钻进了一个为她准备好了的笼子,你想进步,你想入党,你想做官,你想被推荐选拔上大学,你就必须接受潜规则,她不过是一个被害人。老实说,她想入党做官是虚,想上大学是实,她的愿望是要和文志南扯平关系。我是有胸怀的人,我并没有嫌弃她,对于她的入学要求与努力,我也可以理解并谅解她。邓维真没有忘记我,她一直都在谋求解开那个“难言之隐”的办法。她为此要我去找她在街河市工作的闺蜜挚友搬个梯子给她下台;她也找到了我的结拜哥们、家住新江口三中的一位老同学,希望他传个话,把已经失联的关系再接上,由于信息梗阻等多重原因,都没能如愿以偿。她在街河市的闺蜜说,她如果真心想要我搬个梯子好下台,她会亲自告诉我的。我见过她多次,她从来都没有向我提起过你们之间的这些事。再说,老剅口卫生院的院长已经调入街河市卫生院当上了院长,她来了也还是摆不脱他们的控制,离不开他们的手掌心。我的拜把子兄弟说:她是我们邓家的晚辈,今后有了孩子,是叫我“叔叔”呢还是叫我“爷爷”呢?再说,做“二道人”(离婚后再婚)终究是你们今后生活中的心理障碍,如果婚后扯皮拉筋,我可负不起这个责!  

我退伍回来后,鸿雁传书,是她主动联系我的;到新江口去送我上学,长堤有约,也是她的主动;她上大学后约我去找她谈心,搬梯子好让她下台,仍然是她占了主动;改革开放以后,政治环境相对宽松了一些,她婚后还想着我这个没有政治背景的人,离婚后托同学传话,依旧是她的主动。尽管人的情感很脆弱,很容易被圈子文化或世俗观念绑架,但初心不改,也是人之常情,说她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我,你甄一珠相信,我不信。她担心我们搞不定,会有一天失去我,总想打个翻身仗,有要求进步、上大学深造的愿望,心里驱不散“小神子”留下的影响,对那个谋取推荐选拔上了北京的名牌大学,居高临下成功反击的“小神子”抱有想法,想抄个便道成就自己、提升自己,这种情况我相信。因为她有选择的权利,我也不便阻拦。要确保婚后的生活质量,有些事情是不由自主的。在红色年代择偶的重中之重是必须保障政治安全,她对我有顾虑不无道理。但说她好高骛远,是一个玩弄感情的人,这与她贫寒家庭的出身背景、朴实为人的性格特征不符,打死我都不会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对于她我也只是在遵守自己的诺言,“她不嫁人我不找”,并没有死缠烂打,我懂得尊重,既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我把痛苦留给了自己,默默让道,并没有给自己曾经的同学、朋友带来尴尬和难堪。天行有道,人行由德!

1996年暑期,我回了一趟老家。当时,在邓维真家的后面的国道上发生了一起重大车祸,警察正在封路维护现场,我乘坐的汽车被迫停了下来。这里有一条我熟悉的近百米长的羊肠小路。我于是瞅空徒步来到她家门口,看到她母亲和弟媳在门前的菜地里挖土豆。她妈连忙站起身来,把沾满泥巴的手往衣服上擦擦干净,要回屋招待我。我掏出100元钱递到她妈妈手上,说:因为就在你们房后出了交通事故,临时封路,我是即兴起心上来看看您的,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一百块钱您先收下。她妈妈欣然接受了,那笑容、那眼神,仍然和从前一样,和我的亲娘一样。她弟媳一看便知我是什么人,插话说:我们常提起你,她两个弟弟都没有读好书……话里有话,夹杂着对邓维真的责备情绪。 

在等级社会,青年人择偶往往强调政治标准,鱼我所欲,熊掌亦我所欲,在“爱红”还是“爱才”的选择上,党员干部成了香饽饽。这是一种畸形社会,存在畸形的社会恋爱观不足为奇。她在读大学的时候约我谈过话,后来也给我来过信,是怕我输给对手“小神子”,要为她争一口气。说明她苦心经营上了大学也没有放弃我,但她把入党做官看得很重,其中有一个重要动因与“争口气”有关!毛诗有鉴:“粪土当年万户侯”!在我看来没有必要去争这口闲气,是金子放到哪里都会闪光。她的这封信我没有收到,被我的几位高中毕业班女学生合伙给拆开看了,然后压到了她们的箱底。多少年后他们搞同学会,才向我赔礼道歉,说:她邓维真在信里反复强调的是“希望你要求进步,积极靠拢组织”,这跟老师你的人品格格不入。我们认为你俩不是一路人,一个把政治生命看得如此重要的人,跟她搞成了也是悲剧。看你天天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不如封锁消息,帮你放下这个烂包袱!知我者谁也?你们不愧是我的学生!我虽然没有收到她的这封来信,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社会地位与政治等级,知道这种社会制度离文明社会相距遥远。失去的真情已经无法挽回,摆在面前的“高大全”我也无意高攀。我懂得收敛,不敢造次。我父亲也曾经是土改根子、党员干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被以“阶级阵线不分”“劝其退党”,让我们背上了一个“垮台干部子女”的政治黑锅。这就是一个跟着党干了几十年“革命”的老党员的下场。所谓“革命”,其实是翻了一个政治烧饼,打着所谓“被统治阶级”的旗号闹革命,翻身成为了统治阶级,仍然保留着等级社会人压迫人的本质特性,革命前是你活我死,革命后是你死我活,同样是人——没有能力选择家庭背景的自然人,如果大家都活,都像人一样活得有尊严,那就是阶级阵线不分、阶级立场不稳。他在退党的那一刻,才明白了这个“革命”的真谛。我谨遵父训,立誓“一不入党,二不做官,老实做事,低调做人”,我的叛逆性格决定了我没有入党做官的本事,因此不会在那个要求我“靠拢组织,要求进步”的她面前自讨没趣。我们之间有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后来,我在她那位“小神子”干瘪瘪的自传中,看到了一句炫耀自己的话:中学期间“曾被选为赴京代表接受毛泽东主席检阅”……改革开放都几十年了,都什么时代了,还拿“文革”中的那种政治表现贴金,其思想水平属于哪一类智商层次,明眼人一看便知。人被洗脑后剩下的只有脑残。你评价他脑残他们是不会承认的,因为那叫“社会主义的草”,总比“资本主义的苗”要好上千万倍,趋炎附势、讨好卖乖、吹吹拍拍是“社草”们的拿手好戏,有这等本事确确实实是块当官的料……从他的自传中我们已经明确,那位“小神子”混到退休,也就是一个“副巡视员”职级、处级职位,社会地位离邓维真的期望值相距甚远!当然,在这个“无官不特案”的时代,做个芝麻官在物质生活方面也会比我辈活得宽松,可以送子女到国外读书并放弃工作长期陪读!但他们在精神生活方面未必比我们活得充实、活得自在、活得大气、活得轻松! 

1980年初夏,前老剅口文卫组组长余某人兴致勃勃地前来告诉我,他是舒某人与邓维真他们俩推荐选拔上大学的恩公,他受到邀请要去喝他们俩的喜酒了。这个消息堪比晴天霹雳,面对剜心之痛,我居然一筹莫展,我没有理由去破坏一个苦心经营的“红色家庭”。我所爱的是被“推荐选拔”上大学之前的那位质朴无华、纯真可爱的邓维真。她掉进政治染缸以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总在担心我会落伍,在政治地位上输给“小神子”,千叮咛万嘱咐“靠拢组织、要求进步”,她是善意的,但我会坚守“一不入党、二不做官”的夙愿,无法满足她的这份政治虚荣心,在极左年代,也就无法保证今后的生活道路平安无事,让她扬眉吐气,要把她从“小神子”手里重新夺回来,我完全没有那份底气和勇气。从“长堤有约”开始,我铁下心来追随她,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好多备选项,其中有我的大学同学周志芬,也有我教过的中学学生,有教育局局长大人的侄姑娘,也有当红的县委宣传部干事……好多人来关心我,帮我介绍对象,大多都是在“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最高指示”下突击提拔的妇女干部,我都一一婉拒了,后来干脆挂了“免战牌”:如果是“党员干部”就请免开尊口。邓维真多次向我发出信号,为什么我的背后没有一个支持者?她曾经打算离开老剅口卫生院,到我的家乡街河市卫生院来工作,可是,她与“小神子”的真正介绍人、她的入党介绍人、她上大学的主要活动人、舒婉君的公公郭院长已经从老剅口卫生院调入街河市卫生院任院长了!我相信,邓维真登上花轿的那一刻,她一定在心里千遍万遍地呼唤我!她像一只可伶的小鸟,挣不脱那张红色的魔网!邓维真结婚后的次年,我接受了一个老右派的女儿,与她相依为命,组建了一个“二等公民”家庭。她因为政审不合格,没有读过中学,是个半文盲,但人很懂事,即便是我一不入党、二不做官,远离政治,甘守清贫,她也不会感到委屈!关于有没有政治前途,对她来说是无所谓的,她才不要那个面子,也不怕掉那个底子。最终,她首先把自己嫁给了那个曾经侵犯过自己的范坚强,我接下来娶了个不计报酬的终生保姆。 

他们婚后,有了一段共同经历,邓维真才知道他不是自己所爱的人,因为性格合不来,他们离过婚,又由于周遭亲朋好友相劝,被朋友圈绑架,她无力自拔,离了婚又复婚。说他们感情很和谐,只有鬼才相信。离婚后,她自己没有勇气相告,通过他人传话给我,又信息不通,仍然被“捕风捉影”继续误导。复婚后,由于婚前潜规则使然,在手术处理过程中造成了某个生理器官的堵塞,他们很晚才通过医学方法满足了一个人生愿望,他们很晚才得孩子,他们的孩子比同龄人小多了。出现这种“难言之隐”,除了有恨,还会有爱吗?老实说,因为社会政治地位,我有自卑感,产生了心理病态,存在自闭症状。她曾多次给过我机会,也因为周遭环境影响,不是信道闭塞,就是自我封闭,我都没有很好地把握住。后来由于大家都成了家,出于对家庭负责的态度,把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做了简单化处理,只能咬紧牙关“老死不相往来”,也只有这样,也只能这样…… 

长辈人关心子女、利用手中的权利换手抓痒、互相撮合很正常。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供销社舒主任与卫生院郭院长两亲家作为长辈出的歪点子,我把女儿嫁给了你儿子,你得还我一个人情,从你手中把握的优秀女孩子中回赠给我一个儿媳妇,不惜巧取豪夺,发挥“小神子”优势,制造“难言之隐”。我和他们素不相识,他们行事无所顾忌都在情理之中。但舒婉君是知情的,凭借我和甄一珠的感情基础,她配合长辈们从中使坏很正常。我和舒婉君关系不错,“捕风捉影”的话是她传的,她知道邓维真内心深处的那点纠结,她是不应该对我下此重手的,她至少应该向我落实我对邓维真的承诺还算不算数,我多次遇到过舒婉君,求她从中帮帮忙疏通疏通,这种忠诚我已经无数次地向他们做了表达。作为同班同学,帮助其弟横刀夺爱,她至少是不够朋友义气的,我不能原谅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后来甄一珠告诉我,不要怪舒婉君,他就是一个老实人。不然,他一个妇女主任,中层干部,怎么会看得上一个汽车司机,和郭院长那个没出息的儿子结婚!我告诉她,郭院长首先挑选的儿媳妇是他医院的部下邓维真,邓维真不从,郭院长才去找自己的同僚舒老爸商量办法的。舒老爸知道自己的儿子也多次吐露过追求邓维真的愿望,优秀的女孩子人见人爱,儿子的愿望正合他老爸的心意。舒婉君其实是她老爸玩“换手抓痒”游戏的牺牲品(邓维真后来知道了真相后,她“公公”去世,也没有回家奔丧)。对于舒婉君,表面上,你不原谅她又能怎么办呢?我们是法治社会,食肉寝皮之说,不过是一种虚拟状态下的心理发泄,面对现实生活,你还得活下去,还得为邓维真继续争那口闲气,即使混不出个官模党样,但至少要活得像个人样。

我的情感世界早已荒漠化,我乐于坚守这份寂寞。此生有长恨,至死不瞑目。人生在世,草木一秋,免不了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自己的亲人和朋友,离开所有的烦恼。此生此世,我丢不开她,也放不下她,已是心力交瘁,形影憔悴,唯恐时日不支,含恨而去。我有一个愿望,希望我能够死在她的怀抱里。能够死在她的怀抱里,就是“安乐死”,我会很惬意、很安详、很幸福!否则,我的灵魂不得安息!生为怨男,死为怨鬼,初心不改,冤魂不散!她是医生,她应该懂得临终病人的心理状况、心理需求、心理治疗措施和最后的慰藉,我就算是她的一个病人,她也应该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上满足我的这项请求!这便是人性之美!我仍将用我的全部余生,不懈地表达这种真诚和执着。

人性之美,可歌可泣。我们能否共同书写一个美丽的人性故事,把它献给我们的后世? 

落笔之时,已是中秋。凝视夜空,遐想联翩,赋诗一首,聊表心声。诗曰: 

长叹星空白玉盘,满身瘢痕谁摧残? 

人在天涯心与共:何日摘来问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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