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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十一张友文”在武汉播报(32):胡思乱想

作者:张友文 文章来源:原创 点击次数:1708 次   更新时间:2020/3/1 文章录入:朴双

大清早就胡思乱想,譬如我得把感冒药置于手边,旨在避邪。为何这么说呢?打一个比方,裤子荷包里有几枚硬币,一边走路时,还一边哐哐响,此举不仅加速了劣质裤料的磨损,还招致异样的眼光。人家以为我在炫富呢。既然硬币这么麻烦,索性放入家中的储钱罐中,可是刚刚把荷包清空,紧接着坐公共汽车就需要硬币。再扯远一点,有人口出狂言说自己的车开得好,从没出过事故,也许话音未落地,横祸就加身矣。同理,如果我把感冒药收入到药箱中,感冒说不定马上又会找上门来,索性放在电脑桌上给自己提一个醒或暗示一下自己在病毒面前是弱者。尽管我多次教育学生和孩子:“在强者面前不示弱,在弱者面前不逞强,像人一样活着”。

实际上,胡思乱想从昨夜就开始了。上床后无法入梦,因为一个朋友托我帮助改稿,我知道那样的稿件需要清一色的宏大话语,正如打麻将一样,大家都喜欢“清一色”。此活路于我而言,十年之前一点也不难,毕竟我曾经从事过此行当,做起来驾轻就熟。譬如关于某校建校以来唯一的一级英模张卫华的先进事迹,“双十一张友文”在发掘的过程中是下了大力气的,总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当时的条件着实艰苦,其他成员住在宾馆里采访,而我却与英雄张卫华生前的高速管理支队民警战友一同吃、住,他们租住在简陋的民房中,正是“三伏天”,没有空调,因为电负荷太重,村民房承受不起。我与民警一同出警、巡逻……后来又在宣传部门工作10多年,为此收获了一些经验,打下了一点基础。只是后来长期没有操持此买卖,业务自然就荒疏了。再说,随着年轮的增加,活得越来越明白,越来越追随自己的内心,如今要我重操旧业,着实有些为难。

可是,人家不远千里找到我这儿来,承蒙看得起我。做与不做,左右为难。如果不做的话,伤了朋友的心。有人说我酷似我父亲,此言不虚。父亲当年拖板车,每天往返于松滋南海永福村与(城关)划子嘴之间,至少步行30公里,更不用说在城关从东头跑到西头,顺带帮村民们购这买那了,不亚于武汉封城期间的志愿者。人家托父亲购物,在父亲看来,是被需要,有一种成就感。也许老实巴交的父亲至死都不明白何谓被利用这一说,我倒是尝试过的,只因时间关系,没有进一步展开。我那单纯的父亲(也有人说我很单纯,父亲与我相较,父亲则更单纯)成天只是与不会说话的货物与牲口打交道,犯不着用心计,而我是与货物与牲口之外的动物打过交道的,才知某些人是最难缠的一个物种。现在只能自我解嘲:能“被利用”说明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原来阿Q精神也是一个好东西呢。

父亲被村民们需要后,他会有一种人生价值得以实现的豪迈之感。他哪怕再苦再累,也要竭尽全力地完成他人的嘱托。有一天,父亲到家了,就算是下班了,当务之急是吃晚饭,应该说是吃夜饭。老人家吩咐我给人家把他在城关代购的钟送去,并一个劲的叮嘱我不要说给您“送终(钟)”来了,而要说您要的货,我爹帮您给买回来了。父亲当年相当于打两份工:一是搬运工;二是代购员。可是,我也没看到我们家发财变富。原来头脑不灵活的父亲在做“代购”时,没有从中赚人家一分钱,也没有得到什么额外的好处,顶多收到几句好听的话,相当于现在的领导对下属的许诺:“好好干,我心中有数的。”父亲这么老实本分,也许是当时市场经济大潮的春风还没有吹进闭塞的乡村之故吧。

如果帮朋友做事,得花去我不少时间。因为此稿是一个大活,且是一个综述类稿件,还必须高屋建瓴。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它不像“在武汉播报”那样跟着感觉走,信马由缰。

自从疫情发生以来,每天在家忙得团团转,因为我是一个“苦命人”。除了份内之事,例如完成教学与答疑任务之外,还要写“在武汉播报”,其他事情不宜过早披露。

胡思乱想许久,内心纠结不已,好在武汉的疫情基本上控制住了,至少没有反弹,主要表现为死亡人数大幅下降,床位有了保障。可是,全球“新冠”局势并不美妙。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在日内瓦宣布,提高新冠肺炎全球风险级别为“非常高”,此前为“高风险”。程度副词“非常”都使上了,说明形势的严峻性,可见此病毒事关全球命运共同体的建设问题。

虽说我没有下沉到社区当志愿者,但我仍然在做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譬如“在武汉播报”是可见的,给了部分国人力量和勇气,让他们了解到了武汉比较真实的一面。目前没有报名参加志愿者并非怕死。2012年,我就参加了维和警察培训。如果说怕死的话,就不敢报名了。可是学院一领导却说此事与学院无关,气煞我也!

还有不可见的,那就是帮朋友改(看)稿。仅以此大稿为例,影响将会甚大,甚至大到给全国民警以强大的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撑的地步。当然,稿件中不会出现我的名字,我只是暗中使劲罢了。这么说来,我算是默许了。经过一番左思右想,觉得还是答应接活好,毕竟此举于公于私都有利,因为“被需要”的感觉真不错!原来我也有功利之心呢。实际上,文学的审美性也是一种功利。

自“在武汉播报”以来,我那年轻的“双料博士”禹玲和石娟两位师姐不停地鼓励我,正宗的师兄郑保纯也“不甘落后”。“郑保纯”有三个名字,这个是他写严肃论文用的,而“木剑客”则是写清逸武侠小说时使用,而“舒飞廉”只在写精美散文时才使用。他的三个名字不随便用,更不会混用,师弟何时借其大名用一下,也许我的武汉日记瞬间就红了。

今天,还收到恩师汤哲声教授的肯定:“友文播报和方方日记一样,都是真情实感。加油!保重!”学生之所以坚持写作,也算是回应师母、老师的关心和牵挂的一种方式。

 本文作者张友文简介:文学博士、副教授;自诩“双十一张友文”(参评“副教授”和“攻博”各十一次)、自名“公安文学言说者”、自号“功不唐捐斋主”;出版《回望公安文学》等专著四部,受邀至武汉大学、中国政法大学、中国地质大学等高等院校及公安实战部门讲授“公安文学”43场次,并在部分高级中学和高校进行(公益)励志讲座数场次。微信公众号:gh_7b4e98b35f4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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