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文:前往莫斯科(日记节选)
2017年7月28日周五、晴、28至39度,抖掉牙缝里的肉丝、上午在中国,下午(晚上)到了俄罗斯的莫斯科
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踏上俄罗斯的土地,有淡淡的兴奋,但昨夜还是睡得很好,毕竟这个年纪了,不再像小孩子少不更事。
早起后,依然跑步。进入景区,明显感觉比前几天凉快一点。跑道上还有一点点积水。夜里没有落雨,路上的水从哪来的。正在好奇之时,看到了一辆洒水车,哦,原来是它的功劳,人工洒水者告诉我说,昨夜这个机器工作了一整夜。现在太热人,人忙不过来,刚洒的水立马就干了,必须请洒水车。哦!我明白了。
回到家,吃了早餐,开始为出门做最后的准备。
今天跑步时,想写一篇《抖掉牙缝里的肉丝》:
Life is hard,直译是“生活是硬的”,意译则是“生活不易”。 诚然,没有食物吃真难受,甚至连阿Q都说“肚子饿委实是一件非常妈妈的事”。那么,有东西吃的就一定幸福么?我看也未必。单说食肉者也有头痛之时,譬如某天我购了那么二两瘦肉,整熟后,吃着吃着,一不小心,一丁点肉丝嵌在牙缝中了。我捣鼓半天,使出浑身解数,它也不出来,我再也无计可施了,毕竟还有比拉扯肉丝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那么,就把这并不重要的事情放在下一步吧。这么一来,不明真相的国人以为我是故意不把肉丝拉扯出来——露富呢。
肉丝藏在那不美观的牙齿缝隙里不出来,自然会不舒服。白天忙得团团转,忙到太阳落山,直到睡觉时,才想起要刷牙,便用牙刷请那肉丝出山,可是,它也不给脸子。那时睡意正浓,瞌睡为大(谁说死者为大),先睡再说,就让肉丝躲在牙缝中再快活几个时辰吧,它还以折磨张友文为乐事呢!我这么安慰自己:不舒服几天不会死,哪怕就是几年,我也不怕。第二天,醒来后精神抖擞,便用牙刷使劲拔、捅,捣弄得满腔血污,有的肉丝才不情愿地掉落下来,彼刻有一股成就感,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微幸福感。我以为,小老百姓的幸福就是如此简单。不像有权人将晋升当作幸福的唯一要件,也不像有钱人把增值当作重要的砝码。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的肉丝并没有与时俱进。在下既使用新买的牙刷来请它出来,它都不赏面子。在网上百度告诉我说用牙线倒是一个良方。我把牙丝当锯子使,却打不着“七寸”。我已黩驴技穷、无计可施,索性来它个不理会,只当它不存在一样,毕竟此玩意不会危及我的生命,犯不着上医院,就让它老老实实地呆在牙缝中吧,它喜欢呆多久算多久。它以为这么做,是在出张友文的丑呢?事实上,它想错了。我把嘴唇一闭,免开尊口,这可恨的肉丝还能把我怎么着。
我像没事一样,早起后照常去汉江边跑步。经验之谈是:人在专注地做某一件事时,就会忘记烦恼或痛苦。诸如每天的写作,的确帮我化解了不少忧愁。就以跑步为例,亦然。跑着跑着,就把那讨厌的肉丝忘到九霄云外。
跑了三五里地后,不识时务的肉丝竟然自觉主动的抖掉下来,我的天!喜也!不亚于范进中举那么高兴。这肉丝真不是东西,我多次请你出山,你不给面子。当我忘记你,不把你当人时,你自己又跑出来了,而且是利用外力才把你整出来。
这肉丝好像什么玩意儿呢?年迈的母亲经常教导我说,“人是一张纸,戳破不值钱。”意思是告诫我不要撕破他人的面皮。可是……
10时许,老妻把我与儿子送到天河机场国际出发厅。导游要求我们11时到天河机场,实际上下午15时飞机才起飞,去这么早做什么呢?为了不掉队,我们全家于9时从家中出发。当天39度,热得受不了,在楼下荫处站一会儿,都觉得难受。
老妻把我们送到机场后,就离开了,我与儿子步入像菜市场的候机大厅。
在等候时,看到机场可以兑换外币,便跟着排队。俄罗斯卢布牌价是12元多一点,手续费是50元。我与荆州老乡共换了四千卢布,每个手续费25元人民币。当时工作人员建议我们去当地换外币或找导游换,在此地换不划算,要收手续费呢。
关于换外币,老伴为此还发了一次怒,她说我不听她的话,没有去中国银行换,她不知实际情况,凭主观想象。我没有按她的想法实施,她就发脾气。
导游自我介绍说,她43岁,奶奶是俄罗斯人,6岁就到了俄罗斯。看样子,皮肤倒是蛮白的,似乎有点俄罗斯血统。她把所有团友集中到一起,讲解注意事项,他人都在认真听时,儿子却在玩手机。我几次提醒他。
孙导说,一是钱和护照分开放,二在俄罗斯坐火车时,有可能与俄罗斯人住在一起,三是大家要有宽容之心,俄罗斯是发展中国家,比我们条件差些。四在哪儿丢失,就在哪儿等候,不要到处跑。五,在俄罗斯的五天时间里,无论多大的官都必须遵守时间,请大家把时间调成俄罗斯时间(与中国时差相差5小时)
说完这些,她就开始收钱了,如小费和自费项目等钱,我一下子就交了4080元。我与儿子都报了三个自费项目,游船700元,克里姆林宫350元,还有一个是皇村500元。这是刘老师推荐的,因为她刚从俄罗斯回中国。
孙导说,俄罗斯人办事效率非常低,大家要耐着性子;在俄罗斯当厕所所长最富有,上一次厕所就是30卢布。
在机场,我看到几十个学生着一色的红衣服,一问才知他们是第十一高的学生,马上升入高二,他们要到英国游学,费用3万多。在机场做卫生的是一名本地人,他说一个月2500元,我说你在此工作蛮舒服,没有雨,没有太阳。他说,机场占了我们的地,得给我们饭吃。
12时50分,开始集合办行李托运,我让儿子去办,他说去年暑假是他办的。原来儿子的潜意识还是缺乏独立意识。我说我陪你一起去吧,他这才同意。我曾对儿子说过,我出钱,你旅游,你就得为我服务……
机场安检比较严格,手机和电脑等都要单独拿出来。
在飞机上,与来自荆州的徐老师坐在一起。她还在看日本东野圭吾的小说呢,不错,不错。如今读书的人实在太少了。她说,她的行为对儿子也有影响,儿子也喜欢看东野圭吾的小说。听她讲育儿经验,还是受益不少。她说她们同事为了育儿,用的是老人机,家中没有电视,没有WIFI。一路上,本人看书不多,睡得多,听徐老师聊天多。她说,后悔没有把衣服放大随身行李中,现在觉得冷,哪怕是双层毯子都觉得冷;坐在另一边的儿子只着短裤,他也觉得冷,只有我穿对了,我着长裤,穿皮鞋,不觉得冷。这就是我的旅行经验。特别是长途飞机,必须把随着衣服放在手边。万一托运的行李丢了,怎么办呢?网上有过类似的报道。
徐老师对我说,做梦都没想到会到俄罗斯看看,现在梦想成真了。她还说到购车的问题,也是如此。她说起农村的苦日子,如插秧,真是不堪回首。现在农忙季节,她都不回家了,她的老父亲总是批评她……
在儿子的教育方面,徐老师也是下了功夫的。每天要求儿子背英语,在学校把作业做完了,才能回家。有一次,儿子没有背英语,她就不开车,让儿子背完后,她才启程,宁愿自己上班迟到都可以。
在飞机上吃了两餐,觉得不错。
到了莫斯科,飞机落地后,已经很晚了,但天还没有黑透。
在俄罗斯是落地才办签证。在排队时,方知俄罗斯的工作态度和效率。机场的设施的确不怎么样。
过了关口,上了一次厕所,发现里面的水非常冷,不知何故。在机场商店,我鼓励儿子去购一瓶当地水尝尝,并趁机把一张千元的卢布换成零钱。
儿子购了瓶,好像花了70卢布,他说味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