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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传说与黄鹤楼诗词

作者:杨建波 文章来源:本站 点击次数:2085 次   更新时间:2019/12/29 文章录入:珍珠鸟



杨建波


   

黄鹤楼始建于一千七百年前,与江夏城同时诞生。吴黄武二年(公元223),东吴在长江边上筑江夏城,一来设防,二来屯兵,并前据大江之险,后依青山之固,在城西黄鹄矶上建造了一座用于军事   望指挥用的岗楼,此即最初的黄鹤楼。晋灭东吴以后,结束了军阀割据形成的三足鼎立的局面,社会趋于安定,黄鹤楼也由一座军事性的岗楼逐渐演变成供人登临游憩咏觞的场所,演变成一座集游览、文化和道教于一体的千古名胜建筑。 

 

      黄鹤楼的得名,历来有“因山名楼”和“因仙名楼”二说。因山名楼说与楼的地理位置分不开。黄鹤楼座落在蛇山的黄鹄山黄鹄矶上。在古汉语中,“鹄”、“鹤”二字有通用情形。千百年来,以“鹄”称山,以“鹤”称楼,相沿成习。因仙名楼说是和仙人驾鹤的传说子联系在一起的,它们给黄鹤楼罩上了一层浓厚的道教色彩。驾鹤仙人为谁?《黄鹄山志》卷首语说:“曰王曰费,荀仙吕仙”。“王”,指王子安;“费”,指费祎(费文伟);“荀”,指荀(荀叔玮);“吕”指吕岩(吕洞宾)。《南齐书》载:“黄鹤楼在黄鹄矶上,仙人子安乘黄鹤过此。”《太平环宇记》载:“黄鹤楼在县西二百八十步,昔费祎登仙每乘黄鹤于此憩驾,故号黄鹤楼。”《述异记》载:“荀憩江夏黄鹤楼上,望西南有物飘然降自云汉,乃驾鹤之宾也。宾主欢对辞去,跨鹤腾空,眇然烟灭。”而流传最广、最为老百姓熟悉,对黄鹤楼“因仙得名”影响最大的乃是辛家洒店与仙枣亭的传说,这是两者有关八仙之一吕洞宾的传说。辛家酒店的传说大致是这样的:黄鹄矶头有个辛氏寡妇,开座小酒店,一天有位道人前来讨酒,辛氏慷慨应允。以后,老道每日必来,辛氏有求必应。一年后,老道要去云游,前来辞行,他拾起地上的桔皮,在壁上画了一只黄鹤,对辛氏说:它会照你的吩咐跳舞唱歌,招徕顾客。说完便不见了。辛氏靠黄鹤发了大财。一日,老道重返酒店,取下身上的铁笛,吹了起来,黄鹤闻声而下,载着老道而去。原来老道却是八仙之一的吕洞宾。辛氏将多年积攒的钱在原地盖起了一座高楼,取名黄鹤楼,楼内供奉吕洞宾的仙像。仙枣亭的传说大致是这样的:黄鹄山上有一棵古老的枣树,叶茂干粗,就是不结枣。一天,忽然结满大枣,幽香袭人。人们传说这是仙枣,吃了可以成仙。太守得知,派兵将枣树围定,又派书僮去摘枣,不料书僮一去不返,原来书僮先吃了仙枣升仙去了。其余的仙枣化为乌有。太守气急败坏。傍晚同知邀太守下棋,太守棋艺颇精,同知处于败势。忽然有人插言:“太守败弈。”一局下来,太守果然输了。两人好生奇怪,寻找插话之人,不见有人,却传来悠悠的笛声。循声追至仙枣树下,发现有诗一首,墨迹未干。诗后署一“吕”字。之后,人们于此建亭,曰仙枣亭。另外黄鹤楼还流传有吕洞宾卖桃、赠石、打井等等许多传说。看来在诸位黄鹤仙人中,有关吕洞宾的传说最多也最动人。因山名楼说尽管比较实际与科学,然而 人们却更钟情于幻想和传说。神仙传说使千古名楼更具魅力,更富风采,更享盛名。即使因山名楼,其说也不是不带一点神奇色彩。“鹄”与“鹤”两字虽有通用的现象,但鹄与鹤必竟是两种不同的鸟。鹄,亦称黄鹄,即天鹅,是自然界实有的。而自然界却没有黄鹤,只有丹顶鹤、白鹤。正是由于世界上根本没有,才能吸引人们去遐想和追求,正如世上本无凤凰,凤凰却成了人们心向往之的祥瑞的象征一样。古代帝王以黄为尊,把世上实有又稀有的鹤涂上一层尊贵的黄色,让它变得扑朔迷离、虚无缥缈,不是更能增加名楼的神奇性吗?试想,如果黄鹤楼叫成黄鹄楼,它的风采无形中不就黯然失色了吗? 

 

 

 

       神话和仙话是人民在长期的劳动生活中共同创作的,反映了人民的愿望,因此大多富于人民性,而人民性的东西往往具有永久的魅力,最容易为人们所接受和欣赏,故后世的文艺创作常常以神话和仙话为素材或题材。那么作为天下第一名楼黄鹤楼流传的众位仙人骑鹤登天的传说,被登楼揽胜者即兴拈来,歌咏抒怀,乃至成为创作名楼诗词的源泉也就很自然了。既然黄鹤楼生就与“仙”、“鹤”有血缘关系,那么黄鹤楼诗词也必然与“仙”、“鹤”有血缘关系。“仙”、“鹤”是黄鹤楼诗词中最常出现的意象,最常歌咏的对象。舍此就不成其为黄鹤楼诗词。 

历代著名诗人如宋之问、孟浩然、王维、李白、白居易、贾岛、苏试、黄庭坚、王十朋、辛弃疾、刘过、杨基、李梦阳、张居正、顾景星、袁枚、张维屏、黄遒宪等等等等在黄鹤楼都有题留。楼因人显,人因楼名。他们的名字永远和黄鹤楼在一起。 

我们今天见到的最早的黄鹤楼诗词是被誉为“唐人七律,当以此为第一”的崔灏的《黄鹤楼》。“自经崔灏题诗后,别是人间翰墨场。”崔灏的《黄鹤楼》不仅在千古诗坛上独辟蹊径,别开咏仙诗、咏楼诗之生面,且以“烟波江上使人愁”的诗句奠定了大多数黄鹤楼诗词“愁”的感情基调。诗中的“白云”“黄鹤”被作为武汉(江夏)的代名词一直沿用至今,令人不能不惊叹此诗的生命力。崔灏之后,文人骚客接踵而至,趋之若骛,造就了卷帙浩繁的黄鹤楼诗词。这些浩繁的黄鹤楼诗词,除象崔灏一样把抒情的落脚点放在思乡上的外,还有抒别友之愁的:“黄鹤楼前日欲低,汉阳城树乱乌啼。孤舟夜泊东游客,恨杀长江不向西。”这是以气节名世的明人李梦阳写的《夏口夜泊别友人》。诗人把别友的满腹愁怨洒向长江,以黄鹤楼前的昏暗景象来衬托自己的别离之苦,以江水不可改向西流比喻自己别友而去实属万不得已。有抒不遇之愁的:唐代苦吟诗人贾岛一生坎坷曲折,怀才不遇,累举不第,他在《黄鹤楼》诗中,含蓄地写道:“青山万古长如旧,黄鹤何年去不归?……定知羽客无因见,空使含情对落晖。”就象知道自己游名楼也无缘见到那黄鹤仙人一样,诗人知道自己蹇塞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感叹只能在这千古名楼之上,让一腔幽怨之情,对着夕阳的落晖默默地倾诉。有抒忧国之愁的(这是黄鹤楼诗词中最具光彩的一类诗):《满江红·登黄鹤楼有感》是岳飞传世的三首词之一。其手书墨迹原在民间收藏家手中,辗转流传八百余年直到本世纪初才在《国粹学报》上公开发表。手迹后面有明代书法家文征明等许多名人的题跋。抗日战争时期,有位爱国人士把此词手迹刻在石上,陈列于黄鹤楼旧址,并以拓片分赠抗日战士,不久日寇侵入武汉,原碑不知去向。解放后,在汉阳发现了这块石碑,已断为两截。现陈列的碑是根据原碑拓片复制的,基本上保持了岳飞手迹那种遒劲有力。气势奔放的原貌。这首词虽也是写愁情的,但更多地是表现词人誓死收复失地的英雄气慨。上片运用对比的手法描绘了中原大地昔年的繁华和今日的凄凉,下片表明对当前形势的忧虑和请缨报国的强烈愿望。兹录原诗于下: 

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廓。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   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 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南宋布衣词人戴复古的《水调歌头·题李季允侍郎鄂州吞云楼》也是一首洋溢着爱国之情的好词:“筹边独坐,岂欲登临豁双目?……百载好机会,人事恨悠悠!骑黄鹤,赋鹦鹉,谩风流。岳王祠畔,杨柳烟锁古今愁。”李季允为南宋有名的爱国将领,当时知鄂州。他登临吞云楼(吞云楼,为宋代建造)不是为了领略大好风光,而是为了筹划边防之事。他端坐楼上,凝视北国,目眦尽裂,南宋政府一次次错过了抗金的大好机会,主战派与主和派的斗争从来就没有间断过。李将军不由将“恨”转向朝庭的“人事”了。崔颢的《黄鹤楼》、弥衡的《鹦鹉赋》都不足风流,只有岳飞的抗金壮举才永远为人称颂。俯视杨柳烟中的岳王祠,展望抗金前途,诗人戴复古不由愁上心头。有抒亡国之愁的:明末抗清志士“岭南三大家”之一的陈恭尹,他的七律《岁暮登黄鹤楼》沉郁凄苦:“……昔人去路空云水,粤客归心向洞庭。莫怨鹤飞终不返,此间无路托仙翎。”诗人以天地之大与黄鹤之小形成的强烈对比,暗喻国破家亡,大千世界无法容下一个明朝的遗民,暗示自己无路可走,只有含恨归隐。 

    黄鹤楼诗词中还有不少写景诗与咏史诗。如:“秋色空蒙古鄂州,蒹葭如雪抱江流。谁招黄鹤乘云下,指点当时旧酒楼。”(石嵋森《黄鹤楼》)“孙曹百战何在?大江千载狂澜。谁倚楼头呼鹤?秋风落日危阑!”(刘诜《和龙麟洲题黄次翁〈黄鹤楼图〉》) 

黄鹤楼诗词中有一些诗可以称得上是比较典型的游仙诗。明代杨基的两首《雪中登黄鹤楼》描写了黄鹤楼在一场罕见的大雪中的瑰丽景象,抒发了不求功名利禄但以神仙自娱的高洁志趣和旷达胸怀。“瀛州咫尺非难到,鹤背琪花落纱帽。……更看仙人紫衣裘,卧听吕岩吹铁笛。”“平生不愿万户侯,也不愿识韩荆州。……他日重来五百春,楼前花草一番新。相逢不识纯阳子,何用重寻回道人。” 

以抒情言志为其特征的诗歌,必须做到情景交融,才能收到一唱三叹的审美效果。景,指客观事物(景物),情,指诗人主观的思想感情。对于黄鹤楼诗词来说,其景,一方面指名楼与大江组成的壮丽景象,另方面指有关神仙传说中的仙与鹤。或借自然美景抒情,或借羽客仙鹤抒情,这就是黄鹤楼诗词抒情的主要特点。在有幸登临黄鹤楼的迁客骚人看来,似乎黄鹤、仙人都不是人们心造的幻影,而是世上实有之物。他们登高远眺、把酒临风,情随事迁,心随物远,以无作有,以虚及实,由古及今,由仙及我,无不生出许多感慨。黄鹤、仙人被迁客骚人充分意化,成了他们感情的依托,著上了他们各自彼时彼地的感-色彩。黄鹤仙人与文学的渊源可谓深矣! 

 

 

    世界各国皆有神,唯有中国才有仙。凡人经过长年累月的修炼方可成仙,仙人都有出处,确有其人。在三位主要的黄鹤仙人中,费祎系三国蜀人,王子安系晋人,吕岩系唐人。崔颢诗的前两联歌咏的应为王子安,因为崔颢为唐开元年间人,吕岩为黄巢起义时期人,崔生活的年代不可能有吕洞宾的传说。《太平环宇记》云:费登仙后“每乘黄鹤于此憩驾”,崔诗既云“黄鹤一去不复返”,因而也不可能指费。后世诗人用崔意、步崔韵,与其相和者甚众,他们笔下的黄鹤仙人多应指王子安。 

吕洞宾出现后,王子安的鹤仙地位便渐渐不及吕洞宾。因为就整个黄鹤楼诗词来看,吕洞宾的传说入诗最多,不少诗人虽也写“黄鹤一去不复返”,但他们却误把不复返之仙人当作吕洞宾。这一方面是由于吕仙的传说流传最广,记录得最生动、最具体,另一方面不能不说与唐代的大诗仙李白有很大关系。李白的诗大大提高了吕岩在黄鹤楼的知名度,而李白本人的名垂黄鹤楼也与此有关。 

李白在世几乎比吕岩整整早一个世纪,他们两人难道会有什么联系吗?这就要从李白流放夜郎途径江夏时所作的那首有名的《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中吹笛》一诗说起。原诗是这样的: 

 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前两句诗人引贾谊之典隐喻自己看不到政治前途与归宿。后两句造物抒情,旧地重游,诗人欲言无语,《梅花落》的笛曲声,代他说出了心里话,诗人仿佛看到笛声吹落了漫天梅花,他的忧思与激愤也似乎象梅花一样充塞于天地之间。然而这首诗又怎样与吕岩挂上钩并且挂得是那样紧,以至对整个黄鹤楼诗词的创作产生了可与崔颢的《黄鹤楼》相比的影响呢?这却是这位“谪仙人”所万万没有预料到的。说起来很简单,这里头的奥妙除了李白本人好求仙访道、是道教中人外,还巧合在一个“笛”字上。黄鹤楼仙话传说中的吕洞宾,经常在黄鹤楼一带吹铁笛。在最有影响的辛家酒店和仙枣树的传说中,吕洞宾都是一个吹笛之仙。黄鹤楼内供奉的吕氏神像,也是携笛跨鹤之像。在吕氏生前甚多题留中,有一首《题黄鹤楼石照》的七绝: 

黄鹤楼前吹笛时,白红蓼满江湄,衷情欲诉谁能会?惟有清风明月知。(相传这就是题在仙枣树下的那首诗)可见传说之所以为传说,多少还是有些根据,不会全系乌有。传说与仙话,是互为因果的。无论从仙话到传说,还是从传说到仙话,都是更加理想化更加完善化了。作为人的吕氏生前确实于黄鹤楼吹过笛(有诗为证),以仙的面目出现于黄鹤楼头的吕氏又常常吹笛(尽管吹的是铁笛)。而李白恰恰又写了“黄鹤楼中吹玉笛”的诗句,加之不少评析者在评析李白之诗时往往没有究其所以或忘了二人的生卒年月,多想当然地以为李白于黄鹤楼中听到的笛声就是吕洞宾的仙乐。这样的牵强附会似乎并没有歪曲李白诗的原意,反而增添了诗的美感和神秘感。而人们对于具有神秘感的东西,往往怀有持久的注意和兴趣,因为它能吸引人们去撩开神秘的面纱,探索事物的本源。于是文人墨客或将错就错,或以假为真,如此一代一代沿袭下来,在后世黄鹤楼诗词中,便出现了甚多化用、套用、借用李白诗句的作品。试略举几例:“昔向江边问,今向江边游。玉笛仙吹黄鹤楼,梅花落也否?”(鲁杰)“跨鹤仙人意共倾,落梅一曲有余情。依稀以为歌苹野,玉笛声中寓鹿鸣。”(刘金兰)“一笛清风寻鹤梦,千秋皓月问梅花。”(胡翰泽)李白诗出成典,“玉笛”、“梅花”被人们用之千年而不废,直至1984年鹤楼重建时举办的黄鹤楼诗会不少当代诗人仍用到它们:“玉笛当吹欢庆曲,白云尽释家国愁。”(李蕤)“忽闻窗外飞琼笛,歌满江城情满喉。”(常海)其艺术生命力之强不能不令人折服。 

对于这样一个文学现象应作如何解释呢?“玉笛”、“梅花”是李白为了表达当时的意念感情的需要而选取的两个能够引起人某种联想的意象,是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复合体,具有很强的比兴意义。比兴的基本特征就是贵情思轻事实。“玉笛”、“梅花”不一定是实有之事之景,主要以表达当时的意念情绪来打动人心,因此,艺术感染力十分强烈。艺术感染力强烈的意象大都在不同程度上具有历史的承袭性。比如,“烟柳”多用来描写景象的朦胧美,“乌啼”多用来渲染友人的离情别意。李白的“玉笛”、“梅花”这两个意象被当成典故,一而再、再二三地被不同时期不同作者袭用,在黄鹤楼诗词歌赋中反复出现,正是意象这种历史承袭性所致。但引用现成意象如若一味被某种固定的意义所束缚,那意象也就失去了生命力与感染力。事实上意象还具有多义性。比如“月”、“菊”这些个意象,它们在不同作者甚至在同一作者笔下所呈现的感-色彩就往往不同。旧意象总需创新才高妙。李白的“玉笛”、“梅花”这两个意象,一来本身就很美,二来又恰与吕洞宾的仙话传说巧合,因此被文人骚客喜用也就很自然了。不过,后世文人借用这两个意象是为了表达自己彼时彼地的特定感情,他们多已舍去李白原先的比兴意义而赋予了新的比兴意义,这就使人们于欣赏玩味之际有常吟常新之感。总之,诗仙李白的“玉笛”、“梅花”,能够如此长久地为后世文人沿用不废,以至影响了李白以后的黄鹤楼诗词创作者的思路、造语,不能不说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壮观。李白的《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中吹笛》名噪黄鹤楼诗坛,它将黄鹤仙人吕洞宾的传说点染得更加美丽动人,它使许多黄鹤楼诗词的意境更加幽深邃远,扑朔迷离。“江城”也成为武汉的代名词。 

 

撇开“因山名楼”说,来看神仙传说、黄鹤楼和文学创作三者的关系,可以说没有神仙传说,就没有黄鹤楼、也就没有黄鹤楼诗词。在所有歌咏台阁名胜的诗词中,黄鹤楼诗词以其历史的悠久、卷帙的浩繁著称,也以其带有浓郁的神仙道教色彩著称。黄鹤是财源茂盛、吉祥如意的象征,吕洞宾是惩恶扬善、济贫扶困的化身,尽管世上本无黄鹤,洞宾并非仙人,但人们仍把对人生的美好希望和对幸福的执着追求寄托在他们身上。 

我国是一个以诗著称的国度,诗在我国文学史上一直占着正宗的地位。无疑,清理黄鹤楼诗词这批宝贵的文化遗产 对了解和研究有关作家的生平和创作,对了解和研究神仙传说、神仙思想与诗词创作的关系,对丰富我国的文学宝库,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修改于1998.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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