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文:蒸糍粑(一室千灯之41)
开始吃麻花之前,我的写作思路基本上就被打开了。写作思路指向的是《中国现当代通俗小说与网络小说》这一高等师范院校教材的编写,其中“公安文学”那部分由我操刀。前几天,为此一直苦恼不已。今天在电脑中寻找资料,甚至把几个一千G的移动硬盘都找出来了……苦思冥想加勤劳本色才有了转机,以至于想奖励自己吃红苕。上午把衣服换了,准备去超市购红苕,恨不得马上就过嘴瘾,可是出门之时转念一想,不划算,遂改变计划。
红苕真是一个好东西,冷热不忌,老少皆宜。可是糍粑就比红苕金贵,它要趁热吃,还要加糖才好吃……冷糍粑却不能吃,因为咬不动。中餐时分,虽然没有吃到心仪的红苕,却吃了糍粑,而且还是蒸糍粑。
发现家中可吃的东西不多了,我就开始清理冰箱,竟然找到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糍粑,上面印的保质期为三个月。如果严格遵守这个时间,此物不能吃了。我记得是在疫情爆发之初买的,而且是我亲自买的,印象比较深刻。距今差不多4个月了,早过了保质期。但我认为还是可吃的:一是有真空包装;二是干货,不像水(湿)货。我把它用刀切成小块,当时还担心蒸不透、蒸不熟,后来才知是“脱裤子打屁”——多此一举。我把切好的糍粑放在电饭煲的蒸格里,等到饭熟后,才知糍粑连成了一整片了,用菜刀都无法切割。我推测糍粑制作之初就是这个样子,然后切成块状进行包装。
把糍粑蒸成这个样子,这是人生路上第一次遇见,算是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也算是吸取了教训。经过这次试验之后,我觉得糍粑不一定非要煎或炕,蒸也是可行的,只是蒸的时间不宜过长。糍粑好吃,伴上牛肉酱更好吃。可是糍粑粘性太大,附在蒸格上不好洗,这可苦了我,让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附着物清理干净。“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蒸糍粑,就不能用蒸格,而是要用盘或碗,那样清洗起来才不费时、费力。
午觉后顶着烈日去超市购物,注意到初三学生已经开学,校内电子屏上打着“不串班、不扎堆”等字样。前几天,吉林舒兰市已经复学的高三学生不得不再次离校回家进行线上课程,因为当地有了确诊病例。这些学生深夜含泪高喊口号离校:“有担当,不埋怨,成功路上永向前,战胜病魔新冠,我命由我不由天!”闻之壮也!学生们正是学知识、登高山的关键时段,却不能进教室。我祈祷武汉市初三、高三学生不要像舒兰的学生那样。
今天看到由张志忠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60年》一书中把当代文学分为两个时期:1949年至1976年;1976年至2009年。但是,我们的公安文学不能这么分,而应以1985年作为分界点。这一年是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非常重要的一年。这一年,发生了很多重要的文学事件,生产出了许多重要的文学作品,因此这一年份成为一些批评家所认定的文学“转折”的“标志”。更主要的是海岩的第一部44万字的长篇小说《便衣警察》也于这一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汤哲声教授在《中国当代通俗小说史论》一书中指出:“《便衣警察》是我国新时期公安法制小说具有突破意义的重要作品。”
当我把公安文学的分界点确定后,不同时期不同作家笔下公安小说的特征就有了谱。帮“双十一张友文”打开思路是“1985”,还是麻花呢?
当我把麻花吃完后,写作劲头就更足了,但彼时的写作与思路无关,只是率性而为罢了,写到哪里算哪里,正如贾平凹接受张英采访时说:“即使别人把我说得一塌糊涂,我还要写,一吐为快。”我要学习糍粑的精神,紧紧地粘在文字上,与文字同生死。
作者张友文简介:文学博士、副教授;自诩“双十一张友文”(参评“副教授”和“攻博”各十一次)、自名“公安文学言说者”、自号“功不唐捐斋主”;出版《回望公安文学》等专著四部,受邀至武汉大学、中国政法大学、中国地质大学等高等院校及公安实战部门讲授“公安文学”43场次,并在部分高级中学和高校进行(公益)励志讲座数场次。微信公众号:gh_7b4e98b35f4e